被他责怪的青年在原地没有讲话,他理所当然地霸占了路月沉的床,房间门“砰”地一声合上,看不到心烦意乱的某人了。

耳边只剩下淅淅沥沥的雨声,他听得到外面的动静,路月沉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地板咚咚咚地响,没一会又安静下来。

他玩了一个小时的消消乐,肚子这会有些不舒服,隐约闻到了饭香,房间门被敲了敲。

“学长,我买了晚饭。”

林微寒打开了门,映入眼帘的是提着饭的路月沉,身后他换掉的衬衫被挂起来,连着洗过的内裤。

他的视线略微停顿,额头上几乎冒出来黑线。

指望他洗衣服当然是不可能的,但是路月沉不经过他允许洗他的衣服,总觉得火大。

林微寒刚准备发火,注意到路月沉衬衫湿了些许,耳边雨点溅在窗户上,外面挂着刚买回来的伞。

话到了嘴边他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今天的路月沉十分反常。他看着路月沉把买回来的餐盒摆放好,这边离市区很远,没有他平常爱吃的东西,粥煮的很黏糊,米饭看上去也没有食欲。

“学长,不合胃口吗?”路月沉轻轻地问。

平常路月沉都是一副温敛的模样,那双眼总是垂着显得很温顺柔和,如今眉眼抬起来,那双眼如同被淬洗过,明亮而浓稠,像是两颗明烈的宝石。

不合胃口。

很难吃。

估计他今天也犯病了,这些话他都没说,他尝了一口蛋炒饭,除了蛋炒饭味道还行。

他拒绝回答。

“附近只有这些,外卖送不到这里,蛋炒饭是我借食材做的,我和那里的阿姨认识。”路月沉说。

有目光落在他身上,林微寒觉得手里的筷子变得难以落下去,他忽视对方的目光,选择装作不知道。

“学长,我很高兴。”路月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