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充满了雀跃，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因为这种高兴而在跳跃。

他真的很像宿主，漫长的系统生涯中，零零一只有宿主陪伴，他亲自接触的人不多，只是看着宿主周旋于各种人之间完成任务。

“你喜欢什么”。

这样简单的话，只有宿主问过他。

他当时的回答是什么？

久远的声音冰冷又陌生，穿过时间和距离遥遥传来。

“我的程序中并没有编写喜欢什么。”

宿主的声音无奈起来：“这样啊。”

“对不起，我的回答让你失望了。”

过了很长一段沉默之后，他再次开口。

带着无限的包容和温柔，以至于零零一现在响起，都莫名的鼻头一酸，眼眶发红。

“怎么哭了？”

降谷零有些无措，不知道这个问题触及了零零一什么伤心事。

“哭？”

零零一一脸迷茫。

他伸手摸到了停留在脸颊上的泪，指尖濡湿。

他透着水雾，面前的人和主人的面容重合。

那时，宿主说：“没关系的，总有一天你会找到喜欢什么的。”

“我找到了。”

他露出笑，在回答宿主。

降谷零：“什么？”

零零一解释：“以前我没有喜欢的这种情绪，也不知道喜欢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但现在我找到我喜欢什么了。”

降谷零面容缓和下来，微微蹲下身，平视零零一：“那你现在喜欢什么？”

“吃东西！”

零零一回答的很肯定：“鸡腿、汉堡、鸡肉卷、披萨、可乐、天妇罗……各种零食！好吃的我都喜欢。”

“真是了不得的喜欢呢～”

零零一咽了下口水：“好吃的太多了，我还有好多好吃的没吃到。”

他脸皱成一团，握紧自己的小拳头，十分认真和郑重：“我要吃很多好吃的，把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好吃的都吃一遍。因为美食，我变得喜欢当人了。”

降谷零点点头：“这样啊～”

零零一凑近他，小声道：“虽然有时候当人也不是那么好，我总是有不想当人的想法，但现在这种想法出线的频率没有那么高了。”

小孩子般幼稚的话天真无邪，让降谷零失笑。

“那我知道要送你什么礼物了。”

零零一眼睛瞪大不可思议：“诶？？？送我礼物？？为什么要送我礼物？？”

“因为你要送我礼物啊。要礼尚往来。”

零零一不太懂：“我送了你礼物，你也要送我礼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