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杬松手,去卷着他垂在身后唯一有点凉意的长发。
整个一大把,又长。
瀑布似的。
回到部落。
趁着还没吃饭,白杬立马把部落里存着的晒干的驱蚊草拿出来。碾碎,然后用兽人们换下来的毛毛包住,再用长毛草线绑起来。
就拇指大的一小坨,往腰间一挂,应该有点用处。
“阿杬哥哥,你在做什么?”
“过来。”白杬冲着山洞底下的幼崽们招手。
菇先跳上来,底下的阿宁又将最小的黑狼崽子递给阿宁,接着自己上来。
一会儿的功夫,白杬已经包好了两个。
“帮阿杬哥哥个忙,把这个东西像我这样,用毛毛包成一个球。”
“好。”
夏天的月亮总是明朗的。
洞里没有火光,外面也只有做饭的地方烧着木柴。但是明烛似的月光能把山洞里照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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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无声,静谧安然。
白杬低声教着小崽子们。
熟练了之后,九个幼崽,加上一个捣乱的狼崽子,很快把白杬弄出来的草药包完。
“阿杬哥哥,好了。”
“都数完了?”
“数完了。”
“那你们不出声,写在我手上,看看你们数对了吗?”
白杬摊开掌心。
菇第一个,阿宁第一个。没在怕的。
剩余的小狐狸们犹犹豫豫。
倒是才几个月的小狼崽子晃晃悠悠爬在白杬身上,用他软乎的爪垫在白杬的手心踩了踩。
“嗷~”
白杬轻笑:“好,你也数完了。”
平时有事没事儿,白杬喜欢教他们点儿东西。算数也好,认字画图也好,想起来就说两句。
像今天这数数的,也不是头一遭了。
白杬一手托着小狼崽子的软乎肚子,一手勾着几个小崽子们的鼻尖。“又忘了是不是?”
“没有,没有。”阿乐小手背在身后,摇头。
阿毛:“阿乐说忘了。”
阿了炸毛:“阿毛,明明是你说的!”
白杬挠挠小狼崽子的下巴:“我之前说过什么?”
乐垂头,抠着自己的手;“阿杬哥哥说,说……不懂就是不懂,
(touw)?()稼禾不能撒谎。”
“既然没记住,我们就挨着再数一次。”白杬晃晃手里的小毛球,“看我,我身上挂了一个。这是几个?”
“一个。”
“好,那我接着挂其他的,你们跟着数,要念出来我听到知道吗?”
“知道!”
白杬将驱蚊球装进自己的兽皮挎包。
他先给离他最近的菇的腰带上绑好。没急着挂第三个。
他看了一眼幼崽们,菇跟阿宁同时出声:“一。”
其他小家伙立马回神:“一!”
跟比谁声音大似的。
白杬点点头,接着是阿宁,阿毛,乐……
挂一个念一个。
山洞里就还剩下小狼崽子。白杬低头看他。
“嗷~”
窝还没有
白杬点点他湿漉漉的鼻尖:“挂上去之后不能乱动,勒着脖子会很疼知道吗?”
黑狼崽子懵懂歪头:“嗷。”
听不懂听不懂,嗷就对了。
“几个了?”挂好了,白杬问。
“十一!”
“吃饭了吃饭了——”
顿时,怀里的小狼崽子开始激动:“嗷呜——”
白杬失笑:“记住哦,吃完了我们继续。”
“好。”
夏天热,兽人们喜欢吃火锅但也经不起天天围在火堆边边流汗边吃。所以火锅变成了麻辣烫或者叫冒菜的形式。
简言之,就是把所有的菜备好,锅里先调个大骨头汤。
水一开,直接倒菜。
不用煮太久,捞起来后,兽人们自己捧着碗,按照口味去调料台。那里有专门守的大厨帮忙调料。
这样一来,吃得也舒服一点。
现在的菜品多了。
牛肉、羊肉片大块大块的,缺缺菜的叶子油亮鲜嫩。笋子也放了一点进去,还有蘑菇、吃着软糯的豆子等等。
要是受不住辣味的,加上胡草,单吃个蒜味儿也差不多了。
因为食材好,调味料的味道没放得太重,吃起来的味道也更多了一份鲜味儿。
兽人们吃得满嘴流油。
即便是烫到了也不松嘴,可见喜爱。
吃晚饭,白杬领着幼崽们继续。
兽人们则洗完了碗筷之后躺在兽皮上,吹着还算凉快的夜风,舒服地闭眼。
“嗡嗡嗡——”
小狼崽子屁-股一痒,龇牙:“嗷!!!”
接一连三的兽人变做动物的形态。
不愿意像这样的,就盯着绕着自个儿飞来飞去的蚊子打。啪啪拍打的声音一下比一下狠。
白杬低头问小崽子们:“刚刚多少个了?”
“十一!”
“好,那我们继续。”
白杬放慢速度,挨个把挎包里的毛球递给兽人们。给一个
稼禾说一个:“绑在身上,驱蚊驱虫。”
“十一……一十五……”
最后一个,白杬将毛线球给了曜。
“六十八!”
“呵欠!”崽子们被白杬遛得困了。
白杬蹲下:“现在知道了吧?”
“知道了!”
“好,那该回去睡觉了。”
“阿杬哥哥晚安。”幼崽们迫不及待地跑开。
以后离阿杬哥哥远一点。
“晚安。”白杬把他们全部送进了山洞才回去。
刚刚走了一会儿,吃撑了的肚子已经舒服多了。
他一进洞,靠在床头的曜便睁开眼。……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他一进洞,靠在床头的曜便睁开眼。
眼睛亮亮的,像两盏灯笼。要不是白杬看得清楚他的身子,指不定心里会发毛。
“困了?”
“没有,等你。”
屋子里有水,白杬洗了个澡后倒了水,才回到山洞。
刚曲腿上石床。
曜的腿一抬——
白杬单腿没跪稳,直接往他身上一趴。
“你偷袭!”他咬牙。
低沉的笑传来。腰间一紧,白杬坐在了曜的腿上。面对着他。
“阿杬自己笨。”
白杬捂住他的嘴:“不要人身攻击啊。”
他吸了吸鼻子,靠近了曜,身上缭绕的全是他那股淡淡的青草味。
他凑近,脸挨着自己的手背。
手心处,是柔软的唇。
“我明天要跟着草去采集。”
曜顺着他有些湿润的头发:“要起来很早。”
白杬松开手,脸挤着曜的脸:“所以啊,明天早上你叫我起来好不好?”
曜就是个人形闹钟,只要他想,就没有起不来的。
“去找红薯?”
“是的,为了你下半辈子能够吃素吃得饱。”
曜一手勾着他的腰,一手护着他的后脑勺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好。”
白杬八爪鱼似的抱紧曜。
今晚的曜也如之前一样,凉幽幽的,比白天抱着舒服多了。
两人在黑暗中静坐。
曜顺着他的头发,让发丝快点干。
白杬下巴往他肩膀上一搁,熟睡过去。
次日一早,白杬被曜叫醒。
从来没有这么早起来过的白杬几乎是神体分离。
他走一步,摇三下。
最后直接把脑袋往曜的背上一搁,没骨头似地扒着他,让他带着自己走。
天还没亮,星辰几颗在天边闪烁。
白杬撑开自己沉重的眼皮子看了眼,闭眼往曜的肩膀上磕脑袋。
醒醒,醒醒。
想想红薯。
曜低沉的笑意透过胸腔在白杬的脸上震动。
“不许……笑。”白杬迷迷糊糊地歪着脑袋,身体越过他的手臂下滑。
曜弯腰,揽着他往身前一抱。做势将他往回带。“醒不来,那就回去继续睡。”
“我不!”白杬龇牙,一口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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