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相花旦的脑袋宛如积木般,掉落。
祂伸出手,在戏台子上摸索一会,便找到那个掉落的脑袋,给自己重新安了回去。
把自己没有脸的脑袋安上,无相花旦走到一侧,拎起一个古朴木盒,缓缓朝车走来。
无相花旦走上车,挑在陈二的座位旁坐下。
陈二惶恐不及,硬着头皮想要和二苟换座位,没想到后者也不是傻子,死倔地就是不换。
王猛直接冲口袋里挑出把小刀对准陈二的脖子,本就受伤的他身处困境,换谁心情都是紧张且浮躁,见到陈二这般行为惹得不顺眼,他差些都想要把这家伙直接抹了。
“陈二,让你好好待着,别把祸端引到老子身上,不然不等鬼杀你,我就先杀你!”
一股令人恶心作呕的腐臭涌向王猛三人的鼻翼,无相花旦坐下。
许默见到新乘客上来,算算五分钟的时间也快到了,便踩下油门,一边开车,一边关注着上车后的无相花旦。
坐下后的无相花旦不像那位卖脚的老太太安静,祂捧起那古旧木盒,放在双腿间。
木盒啪的打开,原来里头装着的是胭脂,画眉笔这些物件。
祂那纤细洁白的手掌握住那画眉笔,开始给自己那一张白纸脸,画眉画眼画嘴。
陈二头皮发麻,只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心肌梗塞地死去,这是个怪物呀!
车厢内乘客人心各异,陈二最为痛苦。
没想到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无相花旦像上了发条的机器,脑袋九十度地旋钮,身子依旧保持原来的姿势。
“郎君,帮妾画脸?”
婉转且带有几分凄厉的戏声从无相花旦的口中蹦出。
祂那张尚未画好的脸,径直地朝向陈二。
陈二虽然是个不学无术的中年人,却也认得出无相花旦的意思。
背后的二苟用肘子碰了碰愣神陈二,陈二才回过神来直视无相花旦那白纸脸。
“陈二,答应她的要求吧......”王猛和二苟嘴唇颤抖地劝陈二。
陈二内心复杂,万般无奈和恐惧下接过无相花旦的画笔,开始为其描脸。
陈二暗下决心,一定要离开这辆诡异的公交车,在外头起码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