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不太对劲。我们可能想下车都下不了。”二苟惊恐万分地低声道。
王猛瞪了他一眼,“怎么不对劲?”
二苟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用行动告诉王猛车辆的诡异,他用力地想要拉扯开公交车的窗户,却始终打不开。
“车窗打不开。”
陈二脸色突变,也小心翼翼地尝试了一下,果真如二苟所说,窗户打不开。
沉重的现实告诉他们,基本就是在公交车上等死了,下不去车,怎么逃脱?
驾驶公交车的许默无心去理会那帮人想着啥,反正该说的已经说了,该死的总是会死。
倒是老太太坐在罗有财身边,别的不说,两人脸上呆板的神情如出一辙,像是一对。
公交车继续上路行驶,这次比上次时间短上不少,才行驶半个小时就见到了新的站点。
像是一个农村,路牌老旧,村口前站着两个身穿麻衣小年轻,都是男生。
惹人注目的是两个小年轻肩膀上扛着的一个布袋?
透过车前窗,能够清楚地看见灰白色的厚布里有人形轮廓在扭动
不不不,与其说是布袋,倒不如说是一个裹尸布。
许默轻车熟路地踩下刹车,车门大开,属于乡间的那股清冷的山风侵袭入车厢内。
石年下意识地搂紧小薇,三个农民工则是相互靠近,抵御寒冷,唯独那名白裙女孩没有反应。
但许默透过后视镜,还是注意到了女孩眼中恐惧的神情。
村口处的两名年轻人扛着那似乎裹着尸体的厚布走上车,当两人经过许默时,他能够清楚地闻到裹尸布里的腐臭味。
许默的目光跟着两人,以及那裹着尸体的厚布。
有意思的是两名年轻人,前头那位始终睁着眼睛,后头那位闭着眼睛。
两人一前一后,护送着这裹尸布,径直地往车厢最后一排长连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