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饥饿、空虚。

他已经记不得时间的流逝，耳边隐约听到有人呼唤自己的名字。

像是张芬在叫着自己。

脑子里忽然浮现那一幅涂鸦素描，一个女人背对着自己，渐渐地她转过身来。

那是一个没有脸的女人，是她张口喊着杨天佑的名字。

“不，不，不。”

杨天佑猛地惊醒，冷汗直流。

他茫然地环顾四周，自己这是在医院里？

杨天佑摇了摇头，醒醒神，他掀开被子，走下床。

腹中传来饥饿感，兴许是因为吐出的眼珠太多导致的。

他来到窗边，打算多呼吸点新鲜的空气，缓解头部的眩晕。

病房所在的楼层不高，能够清晰地见到街道上的景象。

忽然，杨天佑注意到一位驻足医院门口的女人。

是张芬。

“张芬？”杨天佑喃喃，在他看向张芬时，楼底下的女人也将视线投来。

视野里，张芬的眼神空洞且死寂，没有一丝情感，最让杨天佑感到诡异的是，张芬手里居然拿着一张报纸。

短暂的对视后，张芬面无表情地转过身，朝医院外走去。

杨天佑感到困惑，他连忙跑出病房，直接顺着楼道下去，来到医院外的街道。

在十字路口处，张芬没有扭头，依旧背对着杨天佑。

张芬径直地朝街道对面走去，杨天佑落在后头，紧追着张芬。

直觉告诉他，张芬出事了。

杨天佑一路尾随张芬，而张芬的速度快得惊人，即便是杨天佑成年男人的奔跑速度都赶不上张芬正常行走的速度。

两人始终保持着一定距离。

另一边，收到消息的许默急忙从大昌市督查司赶往医院，同时他也收到了徐启和吴罡发来的消息。

三人决定在医院会合，许默背着沉睡的杨间来到医院。

医院门口处，一壮一瘦的两个男人见到许默后齐齐向他走来。

徐启眼尖，第一眼便看到了杨间趴在许默背上，走上前小声地问：“许哥，我这侄儿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