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杨间那个小家伙。

许默趁张芬安慰杨天佑的时候，走向杨间的卧室。

杨间似乎察觉到了许默投来的视线，见许默走来，自己则是乖乖地坐回课桌椅上。

许默推开房门，顺手合上，看向杨间那张清秀的小脸，盯着他眼睛，开口道：“小侄子，为什么偷听爸爸妈妈讲话？”

杨间探出头，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他朝许默招招手，示意后者靠近些。

许默不知道杨间要搞什么明堂，但还是将身体凑上前，俯下身子。

杨间生怕被杨天佑夫妇听见，对许默低语：“许叔，我昨晚看见有一个黑衣老人，在楼下鬼鬼祟祟地朝我们家望，我趴在窗帘缝隙里看他。”

“黑衣老人？”许默皱眉，脑袋里忽然就想起了那位自己隔壁病房的病友罗有财，一位疑似大吃货民国时期活下来的驭鬼者。

“杨间，你有没有看清楚他长的什么模样？”许默紧随问道。

“嗯......”杨间眉间拧成一股绳，若有所思。

“他，穿着一件黑色衣服，款式跟凡间爷爷一样老，还带着一顶黑色帽子。”

“好像...好像脸上有一些黑色的斑点。”杨间支支吾吾地跟许默描绘起昨夜见到的情景。

杨间的描绘，跟许默第一次见到老人时的形象完全符合。

“罗有财，不是一直待在大汉市吗？怎么会来到大昌市。”

冥冥中，许默察觉罗有财从大汉市到大昌市，目的应该和那张诡异的报纸有关。

只是缺乏证据，没有办法验证自己的猜测。

现在的许默有些担心，杨间偷窥会不会已经被罗有财发现了，倘若罗有财要对杨间一家下手的话，就不要怪他了。

许默眼底里泛着冰冷的寒意，他低头摸着杨间的脑袋，同时也在思虑着拼凑出那一份报纸，然后把杨间里关于点名鬼，甚至罗有财等等记忆篡改。

即便许默清楚，在未来，杨间很有可能会重新利用报纸恢复自己的记忆。

至少，他想杨间的童年平安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