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雌性人鱼没有生长乳腺吗？岑修之默默地想，还是说单单这条人鱼还没有发育？

因为人鱼将他搂在怀里的姿势，游动时人鱼的鱼尾经常拍到岑修之的小腿，次数多了有些疼，岑修之不得不抬了抬腿，主动抱住了人鱼的腰。

前行中的人鱼鱼尾正上下缓慢摆动，绵延起伏的鱼尾上的鳞片不断擦过岑修之的身体，那里与贴了防水胶贴的伤口位置相当接近。

于是，很快岑修之就感觉到自己触碰到的地方变得不对劲。

因为海水流淌时的压力和阻扰，岑修之没办法敏锐地感觉到那里与其他地方有不一样，直到他感觉到有东西擦过，混合着海水低压住了短裤的缝隙，岑修之才愣了两秒。

短暂的时间里，他在水下伸出手，向着人鱼伤口部位的方向摸了摸，摸到了红肿得近乎坚硬的伤处，就堵在刚刚所看到的裂口里。

“！！！”

他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立即晃动双腿开始踢人鱼的鱼尾，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腕，张嘴想喊出来时吐出了一连串的气泡，迫不得已又再次闭上。

它们的皮肤光滑得就像大理石表面，岑修之的手指根本握不紧，一直在打滑，同时人鱼的手臂游刃有余地捞着他的背脊，鱼尾托动着他的臀一下下动起来。

这里离海岸很近，岑修之的背脊被“砰”的一下抵在礁石上，他趁机奋力将脑袋扬出水面，对着在做海豚行为似的人鱼愤怒道：“滚开！我是雄性！你看不出来吗？”

人鱼重重地压在他身上，脸埋在他颈项边，从外人的角度来看就像一对耳鬓厮磨的情人，然而实际上，他尖利的牙齿正隔着一层湿淋淋的布料研磨岑修之肩膀处的皮肤，像是想咬咬他的后颈，但岑修之的背部使劲贴着岩石，没有让他得逞。

就是因为费里曼的话，还有人鱼那张完美无比的脸，岑修之完全忽视了他过于平坦的胸脯和坚实发达的肌肉，将他误以为是看中了自己的刚成年不久的雌性人鱼，对他很有好感，而且单纯善良又可爱，这才因此对这条人鱼没有多少提防。

毕竟一只雌性生物，就算对人类有意思，也做不了什么实质性的行为，但没想到这竟然是一条纯正的雄性人鱼，雄性和雌性的威胁度完全是两个概念，更何况人鱼现在想侵犯他。

岑修之的脸涨得一阵红一阵白。

他用尽全力屈着小腿，休闲穿的短裤在水下被泡得湿淋淋的，湿透的布料紧贴着皮肤，也因此使得他和人鱼的接触感更加明显，在刚刚人鱼的摩擦下短裤已经有些滑落，他只能靠这种方式阻止短裤一个劲儿地下滑。

羞耻、背德而略带着恼怒的情绪顺着岑修之尾椎骨爬满全身，他不敢相信自己有一天会被一条雄性人鱼给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