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苏老师,我年轻时心高气傲,不愿低头,等年长了看清世事了,为了薇薇,我愿意去追求一些以前不屑的东西了,才发现留给我的时间没多少。你也知道,高校教师如今竞争压力大,有时你错过一个机会,新一波人顶上来,你就没有机会了。
没有人脉,海外经历,就很难申请到高规格项目课题,没有项目课题,就很难评上更高的职称。韩放说他有时候忍不住想,万一呢,万一当年去访学的那个是他呢?
是不是他如今也是韩副教授,甚至韩教授,是不是别人评价凡姐,不会再惋惜地说,柳思凡这么好个女人,就是没嫁好,没找个有本事的老公。
韩放说,苏老师啊,我以前给自己洗脑,说事业不成没关系,至少我支持了思凡的事业,至少她很开心,至少,我守着家,守着薇薇,是个好父亲。可是慢慢的,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失去自我了,我的全部身心都围着思凡转,而我其实并没有那么甘心。
最终压垮他的一根稻草,是有次俩人聊天,他无意中又提起了错失的那次访学机会。凡姐沉默了一会儿,说,韩放,我从来没限制过你追求事业,那次,你是自愿的,不是么?
作者有话说:
如果性转一下是不是立马就觉得。。。e。。。这不是很多职业女性的常见生活吗
没有替哪方开脱的意思,就是,人的确不能什么都想要。这个道理放之男女皆准。
第38章
15
马克思曾说过,贵族的婚姻都是利益的结合,穷人的婚姻都是生存的需要。只有城市小资产阶级才追求爱情。而把爱情变成婚姻的目的,是对婚姻纯粹性的玷污。
按照这个要求,我身边大部分人,应该都属于被爱情蒙蔽双眼,从而玷污了婚姻纯粹性的,愚蠢而奋不顾身的城市小资产阶级。
当爱情不再时,他们宁愿不顾利益,砍掉生存需要,也要挥别这段婚姻关系。
也有一些人,即便是恋爱、结婚,他们即便进入一段关系,也是最清醒的那个。他们权衡得失与收益,唯一能让他们放弃一段关系的,就是这支股票已经走到最低点,再无翻红的可能。
老实讲,我不知道这两种人,谁是更幸运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