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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臣眼神一凛,那他也不过比自己大7岁而已,如果真的是他父母交代,当时他才多大?他微微咬紧了唇。

面前的苏与迟正在抽烟,细长的烟杆在他修长的手上显得特别小,凌臣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编出这样的理由来。

但现在好像一切都不重要了,他逃出了那个地狱就是最好的事情。

“陈金不会轻易将客户交出来的。”苏与迟偏头看了一眼落后的凌臣,继续对身边的壮牛说道,“好好盯着,这个客户必须到手。”

壮牛抱着胳膊,语气很傲,“放心吧四哥,我肯定能拿回来的!”

“这是凌臣,以后会一直跟着我。”苏与迟忽然一把将凌臣拉到了自己的身边,郑重的给自己的两位得力干将介绍。

“干儿子?”壮牛突发奇想,“四哥,这是你认的义子?未来要继承你们苏家大业的?”

白哲:“”

“苏家人没有死完。”苏与迟扔下这句话就带着凌臣回了家。

凌臣总觉得苏与迟的状态有些不对劲,具体表现在他一路上都很沉默,行动有些迟缓,走路有点飘。

他忽然想起来,开了一天的会议,苏与迟几乎没有吃什么东西,倒是喝了不少酒。

凌臣弯腰脱鞋,苏与迟却靠着墙没动,凌臣微微抬头就撞见苏与迟的脸色有些不太正常,白里透红,微醺的状态。

眼神也是恍惚的,他落在凌臣脸上的视线都没有聚焦。

凌臣看着他程光的皮鞋,丝毫犹豫都没有,伸手握住了苏与迟的脚腕,他跪在了灰色的地毯上,将苏与迟的脚抬了起来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

轻轻地给他脱了鞋,再换上家居鞋,这期间苏与迟都在看着他,他能感觉到。

苏与迟一直没有说话,沉默地去洗了澡,这时间里,凌臣站在门口缓了一会儿,走上楼将早上被胡乱扔掉的衣裤拿了起来。

水流哗哗的,他揉搓着不属于自己的贴身衣物,面色红的很不正常。

浴室门忽然打开,苏与迟仅穿着一件浴袍就出来了,他敞开的肌肤上甚至还有水珠划过,凌臣慌张地低下了头。

手上的衣物已经洗干净,但是他没有找到可以晾晒的地方。

就这样堂而皇之的拿出去好像也不太好,谁知道就在他筹措的时候,苏与迟已经洗好出来了,他头发没有吹,发梢还挂着水珠。

两个地方的水珠相互交映,一起滑落,凌臣仿佛听见了水珠砸在地上的声音,眼神都不敢乱飘。

“不是说了,不让你洗?”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苏与迟的嗓子有些暗哑,听起来也更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