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季越去尚书房已经提上了日程,在念书一事上皇后对季越也少了些先前的宠溺,反而多了几分严厉。
看着皇后脸上的不悦,季越下意识地缩了缩脑袋往后退了一步:“越儿见过母后……”
见季越一副心虚的模样,皇后哪儿还能不知道他心中的那些个小九九?
只是还没等皇后开口,跟在季越身后的童怜便往前站了一步朝皇后与季桓行礼道:“奴才见过皇后娘娘、见过启王殿下。”
“童怜你来得正好,本宫问你今日七殿下的课业完成得如何?”皇后道。
季越见状,缓缓挪到季桓身后,自以为没人知晓地朝着童怜挤眉弄眼,这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只是此时的童怜却是弯着腰的,能看见季越百般“提醒”的,除了皇后恐怕也只有皇后身边的木琼了。
木琼看着季越的小动作,不禁用袖口遮住了自己微微勾起的嘴角。
童怜道:“回皇后娘娘,先前您布置的诗句小殿下已经能囫囵吞枣地读下来了,只是奴才学识实在有限殿下的好些问题,奴才自己也都一知半解,是万不敢胡乱解答的。”
皇后自然也知道童怜这么说是在为季越开脱,她斜着眼瞥了眼躲在季桓身后的季越,而后冷冷道:“那照你所说,有问题的应当是你,而不是季越是么?”
“是。”
得到答案,皇后一挥衣袖下令道:“好,那木琼你替本宫跑趟腿。就同陛下去说童怜教不了季越,麻烦陛下替越儿择一位能读得懂诗句大意的良师。”
木琼听后,唯一行礼:“是,奴婢这就去。”
带木琼离开,皇后重新将视线放在了童怜身上,开口道:“既然你教不了七殿下,那明日起你便回童公公那儿去吧,明日起让林祥来服侍越儿。”
季越这下是真的被吓到了。他不明白,分明是自己不肯用功怎么罚的全是童怜。
眼见着童怜就要行礼应下,季越这下也不在季桓身后躲着了,直接跑上去趴在了皇后的大腿上开始撒娇:“母后不是怜怜的错,是我。是我不肯用功念书。”
皇后垂下眼眸,只看了一眼季越便重新抬头看着童怜:“童怜你对本宫的命令可有疑虑不满?”
“并无。”说完童怜便撩开衣袍一角跪地道,“奴才童怜遵从皇后娘娘懿旨。谢皇后娘娘恩。”
见童怜谢恩,季越也知自己撒娇不管用,跑到童怜身边跪下:“母后是越儿的错,你不要责罚怜怜。”季越说完,皇后并无任何反应,于是季越便将求助似的目光投向季桓,希望季桓也能替自己帮童怜说说情。
只是一向疼爱弟弟的季桓这次却好像丝毫没有看见季越的求助,反而板着一张脸朝他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