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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颖之还好奇大冬天怎么会搞个泳池派对,冬泳吗?

靠近后才从人群中的缝隙中看到泳池里头的景象。

昨天下了那么那么久的雨,里面的小半池水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的积水。天气寒冷,雨停后就渐渐冻上了,但没有完全冻结实,成年人一脚踩上去就是一个水坑,混着锋利的冰碴碎片。

而泳池里就只有一个人,柏樰,身上一件薄薄的白衬衫,光着脚踩着冰在水里翩翩起舞。

他身姿稳得很,核心毫不动摇,仿佛置身温暖的练舞室。但这种条件下怎么可能不觉得冷,那双脚红得吓人,几乎所有裸露出的部分都被冻得通红,不知道有没有冻伤。鼻息和嘴边一团一团的白雾急促地往外涌,显然呼吸早就乱了。

滕颖之听见人群里不知谁说了一句,“我操,这身段软得可以啊,等会我非得玩两把。”

然后是谭斯琦焦急地叫声:“柏樰!”

谭斯琦推开人群,直接跳进泳池趟进冰水里,脱下大衣披在他身上将惊惶不定的人护在怀里,向周遭的人怒目而视。

周围的二代们脸色变了,玩味更浓,这个场面倒是从未想到,立刻有人发出起哄地怪叫声,奚落着泳池里的两人。

滕颖之走到泳池边才看到池子里还碎了几瓶红酒,是被人整瓶砸进去的,好在没有砸在柏樰脚下。

殷红酒液在冰水里染出扎眼的花来,配上在碎冰中起舞的脆弱美人,的确是一个糜丽美艳令人血脉喷张的场景。

也足够恶趣味。

泳池对面的沙发椅上,是大马金刀坐着的霍青鳞,满身狂放戾气毫不收敛,正端着一杯红酒晃着,目光落在泳池里的两人身上,嘴角噙着一抹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