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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颖之被叫醒的时候自然知道下去会遭遇什么,过了这么久反而平静不少。他身上还穿着昨晚的浴袍,起身进衣帽间换了身睡衣出来,淡淡问了一句:“贺霁也回来了吗?”

陆伯摇头,“只有先生和太太回来了。”

滕颖之哦了一声,率先走出房门。

他刚露面,贺西棠刀子似的眼神便往他身上扎去。

滕颖之迈下最后一阶楼梯,小声地说:“爸爸,妈妈,你们叫我?”

因为还在生病,滕颖之的精神和生理都不舒服,神色憔悴,皮肤苍白,两颊却带着不自然的潮红,宽松的睡衣挂在单薄的身上晃荡,的确是一副来阵风就能刮倒的病中模样。

滕瑞承一看便有些心疼,缓缓站起身。

“你装出这副模样给谁看!”贺西棠对此全然不顾,死瞪着滕颖之快步上前,一手高高举起,眼见着就要狠劈他一耳光。

滕瑞承一惊,赶紧上前拦下,“事情还没弄清楚,你再怎么着也不能跟孩子动手啊!”

贺西棠用力挣开他的手,仍咬牙切齿地盯着滕颖之,“弄清楚什么?你难不成觉得这是小霁拿自己生命危险开的玩笑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滕瑞承两头为难,既不觉得贺霁会拿自己的性命撒谎,也不觉得滕颖之会故意害人,便问道:“颖之,你昨晚是不是给你二哥送核桃酥了?”

滕颖之点头,对贺西棠刚才要扇他的举动心有余悸,也有些失望和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