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
说着挺好,杨亚桐心里却始终不安宁,他感觉到凌游有些变化,不知道是病了体力不好还是怎的,时常不看手机也不说话,只安静地躺着,目光落在窗外。偶尔胸闷难受也不说,闭上眼熬过那阵,再看过来的时候,给自己一个虚弱的笑,很美,却很残忍。
杨亚桐也心有余悸,他会在熟睡时猛然惊醒,悄悄走到凌游身边,看他呼吸频率正常,才放心入睡,而这些,也不好讲给别人听,只能对李靖笑笑:“对了,他说,要好好谢谢你。”
“嗐,客气什么。不过那天,我看见他真的吓了一跳,心说这还是凌老师么,杨亚桐这小子是不是关起门来虐待他了?不给人家一张正经床,头发也不剪,跟流浪似的睡在天桥底下。”
杨亚桐瞥了他一眼:“你家天桥底下放一万二的床啊?”
“嗯?那不就是个木板子上面放了个床垫么?”
“床垫九千。”
“嚯,真看不出来。”见他蔫蔫的,李靖又说,“打起精神来呀杨亚桐,这事儿不是你的错,不是任何人的错。”
“嗯。”他点头,“谢谢兄弟,等他出院了请你吃饭。”
孙奚是在下午临近下班时过来的。
“几天不见怎么把自己搞进心内科了啊,你看看这个病区有几个你这年纪的病人。”
凌游说:“还不是你开的药有问题,我好好的身体,吃得没了抵抗力。”他上下打量孙奚,看他精神委顿,于是问,“你离婚那事儿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