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的?发生啥了?是哪间不要脸的小表子打上门了吗?!”老六叉着腰,顶着一身的泡沫和站在床上的哑巴大眼瞪小眼。
哑巴那一声惊悚的尖叫如果换做平常,一定会响彻整个走廊,让这一层的囚犯都听见。
可今天情况特殊,大家还沉浸在竞技赛的情绪中,一脑子热血降不下来,在囚室里走廊里吵嚷着,甚至有上头的囚犯们直接厮打在了一起。
这不,走廊的拐角里就有一个大汉压着另一个捶打,被打的脸上的五官都被血糊成一团的男人伸着手向路过的囚犯求救。
可这样的一幕每一年竞技赛都会发生,没能进去斗兽场的囚犯们在其他地方宣泄着他们的热血,就跟余兴节目一样。
有的嘻嘻哈哈路过,有的还跟那面生的大汉说几句插科打诨的浑话,总之路过的人全部都无视了男人的惨嚎求救。
待到走廊里再没有人走动,那大汉轮起拳头,一拳一拳狠狠地砸在了男人糊满血的脸上,生生地将脸打的凹陷了下去。
鲜血混着污浊溅了大汉一脸一身,他浑然不在乎地施暴直到男人软垂着脑袋没了气息,才停下了手。
他胡乱地将脏乱的拳头在男人的囚服上蹭了蹭,抓起男人的手臂扯下了手腕上的手环套在了自己的手上。
他拽着男人的脚将人拖到了拐角里,自己蹲在男人的身边,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个豆子大小的黑色圆形金属。
他将那一点金属放到耳后,又拿出光脑点了几下,他的脸竟然变成了被他打塌了脸的男人的模样。
大汉摸了下五官,确认了确实发生了变化之后,在光脑上又打下了一排字后,大摇大摆地从拐角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