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立即贴着对方偎床边解释:“我在东北耽搁这么久,不是为了跟戴齐天办婚礼。是为了帮老符找他姐姐,老符你还有印象吗?”
霍振庭蹙眉思忖,似乎有点印象,但印象不多:“你带我去过他住的地方,你还从窗户爬出去了那次?”
厉海连忙点头:“对对对,就是他。其实你们见过一面……就是去市政厅吃饭的时候,中途到二楼上厕所,厉江从厕所格间里揪出俩人,其中一个是老外,另一个就是老符。”
这回霍振庭完全想起来了,他和厉海、厉江三个一起在警务司长办公室罚站,老符坐的远,一直在抽烟。
虽然见过,但他当时吓得够呛,注意力全放在自己旁边两人的身上,只记得厉江被长官打了两耳光,老符的样貌没特别留意,如今回想起来也很模糊。
“哈尼,你有他照片吗?我想再看看。”
霍振庭想,如果有机会,他可以再帮厉海仔细找找。
可惜厉海摇头:“没有,我俩上学时不在一个班,连大合照都没有。唉……他现在家也没了,家人只剩个姐姐,还被东瀛人圈在东北,不晓得什么时候能救出来……”
他这边话音刚落,房门忽然被人拍得砰砰作响,戴齐天在外头喊:“二哥开门!快开门,有大事跟你说。”
厉海赶紧起身开门,戴齐天身手矫健窜进房来,反手关紧房门,脸色亢奋但声音尽量压低。
大概因为一口气跑上头,讲话时胸脯起伏气声很重:“二哥,符小姐弄出来了,今晚就上火车,两天左右到燕京,然后换车回沪城。”
“这么快!?”厉海震惊:“刚我还在跟庭庭说她,不晓得什么时候能救出来。”
戴齐天听见“庭庭”两个字,下意识歪头冲卧床养伤的霍振庭笑笑,然后继续对厉海道:“要说这事,还得谢谢那个东瀛爵爷,他死的可真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