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针打完时,盛祺璋仍在小声央求:“别,不要……很难受,我不舒服。”
说明他感知能力已经直线下降,甚至思觉神经也受到麻痹。
中野优泰放下针筒,拿起个黄铜小闹钟兑时,然后稍微弯腰对着盛祺福的耳朵说话:“等下当你听见铃声,我们就开始正式审讯。”
盛祺璋还在大着舌头重复:“我难受,我不舒服。”但呼吸已经没有他扎第一针时那么剧烈。
“应该只是有点头晕,他胆子太小了。”中野优泰笑吟吟转过身,一边解释一边走到厉江身旁落坐:“现在我们给他一点时间,适应这种被动松弛的感受。”
厉江低声调侃:“你怎知道这么清楚?你亲自试过?”
“当然,我的第一个实验对象,就是我自己。”中野优泰笑容可掬往厉江这边倾斜身体,小声讲解:“这种药不仅安全,镇痛效果也很好。有时候遇到那种……”
有时候遇到那种被重刑加身,折磨得不成人形,只剩一口气的犯人,再用吐真剂审一轮,效果更佳。
东瀛人看着厉局长的眼睛,忽然想起对方也是华人,有些话可能不适合与对方谈论,于是硬把冲到嘴边的后半句咽回去。
厉江问:“遇到哪种?”
中野优泰莞尔轻笑:“没什么,我是想说,要不要我帮你打一针?镇痛效果保证比医院开给你的好。”
厉江扁嘴拒绝:“现在用太浪费,等我下次打喷嚏,你再给我来一针。”
中野优泰无声哂笑:“阿江,昨晚你可太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