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上她当然想留下照顾夫君。
但厉家返乡祭祖探亲属于年度重大事件,毕竟一年只一次。
况且厉江的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全都在世,老家亲戚仍旧亲近。
家族重视祖祭祖,也借此时机聚会,厉江两口子齐齐缺席肯定不太妥当。
厉海眉头紧锁,忽然后悔把霍振庭领回来。
因为眼下情形自己肯定挨削,而小傻子总不分清红皂白声援维护自己;平常别人看他有趣,打个哈哈就过去了。
这回自己闯这么大祸,霍振庭如果再胡说八道,保不齐他两个要一起挨打受骂。
厉二爷思来想去,悄没声把霍振庭拉出厉江院子,低声叮嘱:“庭庭,哈尼昨天把大哥打伤了,今天回来认错,等下伯伯孃孃要打骂哈尼的话,你躲远点,就当看不见,千万别捣乱。”
霍振庭当即摇头,脑袋晃得像拨浪鼓:“不行!凭啥呀?大哥总打哈尼,还打庭庭,大哥从来不认错!”
厉海也摇头,同时用双手捧住傻媳妇脸庞,不让他输出反对意愿,义正辞严正告:“那不一样。哈尼这次错得离谱,必须认错改正。”
霍振庭脑袋被厉海双手夹住,没有晃动余地,嘴角抽噎下沉,扯哭腔抗议:“那也不能欺侮哈尼呀……庭庭只有一个哈尼,打坏就没啦!”
他俩一个面色沉重,一个哭天抹泪,仿佛一对惨遭生离死别的苦命鸳鸯。
在厉江院门口磨蹭了足有十分钟,中间又是拉手又是拥抱,互相慰藉彼此鼓励,最终约定若厉海只是挨骂,霍振庭在旁边不许吭声。
如果厉海挨揍,但厉老爷没动手……孃孃力气小,庭庭也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