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江不置可否,脸色越来越差。
厉海继续道:“老符肯定有难处,不得不跟着中野优泰,但他不肯告诉我。我约他清明节前出来打一架,联络感情,到时再问问他。”
厉江轻轻点两下头,表情略显烦躁,接连抽两口烟,呛得直咳嗽,丢下烟头用力踩熄:“妈的,我还指望中野帮忙对付青帮,这他妈……”
厉老大越说越来气,但气愤的理由,与厉海所想有很大出入。
“多管闲事!我还不如不知道。”
厉海目瞪口呆:“你有病吧?人家也是一番好意!东瀛人三天两头找你喝酒,你不怕他给你顺酒下药?”
“他敢!”厉大局长骤然拔高声音,怒不可遏。
“行行,他不敢,你小点声。我回了……”厉二爷当即服软。
可是仍觉不放心他哥,临走故意整两句下流话恶心对方:“反正人家只是喜欢你而已,真做到头,也就是你让人摸两把、插两下,又怀不上孩子,没啥好担心。”
半夜三更看不出大哥什么脸色,但厉海隐约听见身后牙咬切齿的咯吱声,和:“替我多谢你同学。”
“哦。”
厉二爷答应着小跑几步,溜回屋与媳妇床上团聚,然后共赴梦乡。
他是做梦都想不到,会这么快又和老同学见面。
且是在卓大夫的解剖室里。
符季桐是厉海入职以来,所见最好看的一具尸体。
他老同学才刚咽气几个钟头,尚未沉积尸斑,也没有外伤,看起来就好像……只是躺在裹尸袋里睡觉。
卓法医在旁边小声说话:“局长主要是让我问你,能不能通过同学……比如再找一些跟他关系好的其他同学,看看有没有人,晓得他家里人搬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