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转而又向父亲替弟弟开脱:“爸,阿海本来真的只是拿小霍糊弄戴齐天,只是他心眼实在,跟小霍相处久了,处出感情,不是故意做让大家堵心的事情。
您想,您养蝈蝈也会养出些感情,小霍一个大活人,乖乖巧巧蛮可爱的,只可惜不是个姑娘。”
厉老爷眉头越攒越紧,显然并不认同长子言辞,但因为某些原因也没当场驳斥教训。
埋首吃几口饭菜才徐徐开口:“明晚,财政部新来的经济司司长就职酒会,你也收到邀请函了吧?”
这句话主语没点名,也知道不是对厉海讲。
厉江点头:“收到了,不过我职位低微,可以找个借口推脱掉。”
厉老爷呷热茶漱口:“我收的请柬是阖家受邀。”
厉江无奈哂笑:“我当然陪您一起。”
厉老爷点头,将目光移向小儿子:“今天蔺博裕来我办公室,说他去市政厅办事,看见邀请函,顺手给我捎过来,然后还跟我提了提你。”
沪城姓蔺的不多,就算厉海一时想不起来蔺博裕是谁,也能凭他爸说话猜出这人是蔺宏远她爹。
呲牙咧嘴摸自己酸疼下巴,临场编撰理由:“我因公负伤,得……得卧床休息两天,不方便出门。”
厉老爷沉声冷哼:“不过草莽之辈,倒叫我们躲他?”
内忧外患的厉二爷涩然垂首,已然猜出他爸为啥暂且忍下霍振庭这根刺,大抵是外面有个蔺宏远做比较,霍振庭看起来反而更顺眼一点。
明知老爸市侩,但仍诚恳道歉:“对不起……怪我做事太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