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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装了!盛祺福和连洲都是你杀的!”厉海一边怒斥,一边迈步逼近。

温纶往后退,顺手抄起桌上一只暖水瓶:“我没杀人!你别过来!”

厉海看那只铁壳玻璃胆大号保温瓶没盖严的瓶口还蒸蒸冒白烟,下意识顿住脚步:“你把东西放下!温纶,你给师弟报仇,杀盛祺福我能理解,你杀连洲又是为什么?

还顾意让他管巩才英借车,你想连巩才英一起杀对不对!难你师弟投河难道和他们也有关系?”

温纶眼神渐黯,表情也从纯然无辜化出无限遗憾,缓缓放下暖水瓶:“想不到你已经查到这么多……”

厉海揣回警官证,捏手铐上前:“跟我回巡捕房说清楚。”

温纶待他走到自己两步之内,猛地又抄起暖水瓶照厉海脑袋抡过来。

厉海下意识抬手格挡,但因为温纶房间低矮,他本来就站不直,臂肘架开水瓶的同时,拳锋也砰一声磕在天花板上,整条胳膊都麻了。

接着温纶一记窝心脚踹过来,厉海已经躲不开,尚不至于被女人一脚踢飞出去,但难免失去重心向后跌倒。

温纶身手矫健,转身一步到窗前,再一步脚尖就踩上窗沿,眨眼间飞身跃下二楼。

厉海不及这位男装女子灵活,但在军校练出的底子相当扎实,扛揍耐摔,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下一秒也顺窗户跳出去追赶。

戏院宿舍楼贴着院墙盖,院子外头是条只有半米宽的夹道,比弄堂还窄得多。

厉海在楼上是站不直,跳下来以后身体得稍微侧着点才不至于肩膀撞墙。

温纶虽然打扮得像个男人,毕竟女子身板,穿小径奔跑起来像只矫健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