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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直觉上已经认定温纶就是凶手,但仔细分析又捉不见“铁证”。

马鞭也好、衬衫也罢,还有投河死掉的女朋友,全都有可能是巧合。

另外据春喜班的班主说,温纶当初是因为勾搭师弟被赶出戏班,而温纶离开后没多久,那名与温纶有私情的小师弟也跑了。

就是说,温纶除了前女友,还有一位前男友,俩人很可能都被温纶辜负了。

平心而论,厉二爷觉得温纶一会儿喜欢男、一会儿喜欢女,可以说相当滥情,一个很滥情的人,理论上不应该做出为情杀人的凶险事情。

所以温纶杀盛祺福的动机捋不顺,说不通。

尽管说不通,厉探长仍然觉得温纶就是谋杀盛祺福的人。

理性与感性强烈互斥的矛盾感令见习探长内心彷徨,连脑细胞都好像被摊在锅盖上烤,干瘪得相当彻底。

霍振庭骑在摩托上,因为无聊,开始摇晃身体,继而又从衣兜里掏出糖炒栗子剥皮往嘴里送,自己一颗、老公一颗。

厉二爷嚼咽两颗甜糯栗子,慢慢缓过一口气,脑子重新恢复运转,重拾初心与做人原则——

「凡事想不通,就想开点。」

我奉命排查嫌疑,收集信息而已,管他听见啥,回去给火华哥学一遍就算完成任务了。

火华哥咋想是他的事,凶手爱谁谁,盛公子的案子又不归我绩效。

于是拍拍霍振庭肩膀,示意二人调换座位。

他俩回到巡捕房的时候,刚好范筹也回来了,两路人马正好搭伴去找火华哥汇报工作。

火华哥下午没离开巡捕房,但是把盛家的管家、盛祺福的跟班、亲姐和姐夫,全都传唤到巡捕房聊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