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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海抿紧嘴巴,静待面前顺位第一嫌疑人尽情释放心头怫郁。

鉴于《新友月刊》是一本以唤醒新女性自我意识为己任的刊物,编辑们的女权意识较为强烈也是件能够理解的事情。

彭智蕊虽然和袁香秀有私仇,但上升到两性权益认知,就好似柴米油盐对比国仇家恨,对她来说应两件事不能比肩而论。

彭智蕊越说越激动,甚至将一部分怒意投射到厉海身上:“可惜我不是男人,没办法与厉警官您感同身受。

很感谢您分享楚县这么好的素材给我们,但请原谅我没办法支持您对广大女性偏激苛刻的个人看法。”

厉探长眉头紧锁掩唇轻咳,心道:“啧!看来不是她。”

他刚才故意用含糊说辞试探彭智蕊,搞得审讯室里谈话气氛十分尴尬。

此时既然试探出结果,当然要把误会解开。

所以厉探长略作思忖后站起身,表情严肃沉声正告:“麻烦二位搞清楚,我今天在这间房里谈论的每句话,每个字,都只就事论事,仅针对袁香秀本人,与其他任何女性无关。

确切点讲,与性别也没关系。

袁香秀六年前为搏名气,为争奖学金,一意孤行曝光绑架案。

苦主给她下跪磕头,局长求她高抬贵手,她仍选择急功近利连续发表明知会害死人的泄密文章,令两名花季女子被歹徒残忍杀害。

两个美满家庭因为她自私行为失妻丧子,从此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袁香秀就是这样一个人,你们不了解她,就把嘴闭上。大可不必因为和她共事过几天就搜肠刮肚捏造溢美词汇为她矫饰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