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振庭也摸了摸肚子,苦着脸扭头小声问厉海:“哥哥,不饭饭么?”
厉海大嫂因为小产在自己房里静养了整整一星期,原说还要再躺一星期,今天大约因为送戴齐天,破例出来跟家人一起用膳。
年轻的厉大奶奶穿了件颜色十分鲜亮的桃红缎面旗袍,好吃好睡七八天,把脸色也养得十分红润娇俏,瞧着不像刚小产过的人,反倒像刚嫁进门的新媳妇,喜兴得很。
听霍振庭说“饭饭”,大嫂第一个笑起来,从手边小几上拿起碟点心招呼小傻子:“庭庭,来吃块儿糖酥垫垫肚子,等会儿还有宵夜吃。”
霍振庭跟她不熟,而且十分畏惧她老公,被邀请款待也不敢冒然上前,只扭头拿可怜巴巴眼神询问厉海。
厉海身体力行做试范,推霍振庭往前走两步,到大嫂跟前捏起两块点心跟傻媳妇儿分食。
“哎?还热乎的。”厉海咬一口糖酥,觉得好吃又多拿一块塞给霍振庭。
大嫂笑吟吟的把一整碟都递过来:“你哥下班路上买的,说是人家刚出炉,拿回来时还烫手呢。”
霍振庭嘴里的还没吃完,左手捏着厉海给的,右手接住厉大奶奶送的,虽然倒不开嘴说话,但心里很欢喜,他觉出人家对他好,开心得眼睛都笑眯起来。
厉海让他坐大嫂旁边慢慢吃,顺便打趣厉江:“老大抠门得紧,不常买东西,赶上就得多吃两口。”
厉江放下茶盏:“费记的招牌点心,费记你还记得吧?就是冀姝好她婆家。”
“嗯?”厉海略表惊讶:“你去他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