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爷说:“那就烧了吧。”
县长为难:“所有志记存放在一处,只烧一本,反倒显古怪。”
楚少爷浑不在意,轻笑支招:“那就全烧了呗,改朝换代,留它做甚?”
楚老爷与县长啼笑皆非:“全烧?上下几百年,你说的轻便,咱家许多荣誉事迹都记在上面呢。”
楚少爷:“那就重新写一本。”
县长:“百年前的县志,纸墨皆与现世不同,不仅要找同款纸张,还要一页页做旧,那可是件大工程。”
楚少爷:“只重做与私奔案相关几页不就好了?”
楚老爷:“两百多名‘罪妇’,一人一页,也有两百多页。”
县长唉声叹气:“‘遗失’要想个由头,‘烧毁’需有个契机,‘重做’……得找位可靠的纸砚师傅。
今次我来就是想跟伯父商量个妥贴手段,把这一段彻底揭过去。”
楚吕氏在外屋隐隐约约听得胆寒心冷,没想到自己竟然嫁进这样一户表面厚德仁义,实则冷血卑劣的人家。
自此与丈夫相处越发冷漠,对公婆亦敬而远之。
吕氏幽魂说:“那晚三人商讨的结果是暂时不动那份志记,如果有外人来接任县长,再将东西‘遗失’掉,届时编个说辞把责任推到新县长头上。
如果将来新县长仍是‘自己人’,志记放在那也无妨。
如今新任县长仍是楚家亲戚,想必原本县志仍收在档案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