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振庭但凡是个正常人,此时多寻思两轮,应该能把事情琢磨明白。
但现在全屋里表情最困惑的就是他,还追问厉海:“哥哥,?在说啥呀?”
厉海把他脑袋按回枕头,掖严被子:“没说啥,侬再睡会儿。”
范筹在孟探员耳边悄声把霍振庭中午在大街上撞邪的事情讲了一遍。
孟探员嘬唇思忖:“鬼神之说,阿拉都信,但做不得准。总之棺材里那位死的蹊跷,既然叫阿拉碰上了,就不能不管,对伐?”
厉海忽然倒吸一口凉气,抬头询问二位同事:“办喜丧冥婚那个,原说是望门寡殉夫,应该是她自愿就死,对伐?
现在你们发现她颈子上勒痕不是上吊,是勒毙,对伐?”
“对。”
“对啊。”
范筹和孟探员分别给厉海一个肯定答案。
厉海:“杀她的,能是谁?”
孟探员:“她如果从家里出嫁,那八成跟家人有关。”
范筹:“妈耶……不会吧?”
厉海脸色也很糟糕:“冀姝好会不会也……”
他跟前这俩人,看表情都想摇头否定。
他们不敢置信会有人为个烈女贞妇的虚名杀死自家闺女。
“这怎么可能呢?完全背离人伦天性嘛。”
厉海先前猜测,冀姝好回娘家之后,家里不同意她改嫁,顶到天也就是拘她在家不放出门,再或者送亲戚家藏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