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不需要两个爹。”厉海撇撇嘴,接过药碗,扶霍庭起来给他往嘴里灌药。

霍振庭小时候生病长年累月吃药,喝汤药就跟喝白水差不多,不怕苦不推脱,碗到药干,很叫人省心。

厉海看他痛痛快快咽下苦药汤,自己腾出心思继续抱怨亲哥:“我打小就烦他到处告状这毛病,况且我刚才也没说什么。他是不是又跟您讲我大逆不道来着?浮夸!嘁!”

管家老丁收回药碗扁扁嘴没往下接茬儿,只跟厉海说他哥厉江的留言:“大爷说给您放半天假,在家照顾霍公子,下午还是要上班,不上班扣薪水。”

厉海默不作声翻个大白眼。他寻思今天怎么着都得回趟霍宅,把曹美莲信中提到的保险单拿出来。

那索性下午回巡捕房点个卯,然后登上记,就说去霍宅查案,这样自己这边事情办了,他哥也没道理扣他薪水,两全其美。

眼下则正好跟霍振庭睡个回笼觉,惬意得很。

霍振庭喝过退热药很快昏昏沉沉入睡,厉海腰间搭条被子卧他身侧打盹。

厉夫人早上听厉江讲解霍振庭来历,内心十分同情,母子俩都觉厉海虽然叛逆,但心肠很好。

心肠好,就是善良,这一点很重要。

于是厉夫人与长子也不再纠结厉海非要管霍振庭叫“达令”是开玩笑还是故意跟家人置气,立即叫佣人备下两份丰盛早饭送到客房去。

厉海和霍振庭睡醒回笼觉,吃上厉夫人叫人准备的爱心早餐,精神状态皆有大幅度回飙。

霍振庭左脸差不多已经完全消肿,还略有点红,嘴角裂伤尚未结痂,但已经瞧不出红血丝。

总之小傻子好了伤疤立即忘了疼,笑眯眯陪厉海用餐,令厉二爷的心情倍感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