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宋寄这件事会让他很开心。
释传才睁开眼睛就有护工发现了,专业素养摆在那,都不需要吩咐立马就叫了医生进来。宋寄都还没来得及说话医生就敲门进来了,释传床前又变得很热闹,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围着释传做这样那样的检查。宋寄被隔在他们身后,抿着嘴目不转睛地看着释传。
宋寄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真的不聪明,甚至已经不聪明到有些直肠子。很多事情想不明白,那些纠结和矛盾是他这辈子都解不开的心结。
当初宋清荟说的话可能是真的,也可能是一时气急脱口而出的。但不管怎么,貌似都一语成谶。
宋寄确实变得和她没什么区别。又爱又恨,欲罢不能。
他骗不了自己,其实也骗不了。就像齐言说的,他昨晚不可能不来,夜里看着昏睡不醒的释传也不可能不害怕。
和释传认识八年,但这个人已经存在他的生命里将近十八年,就算中间分开的这十年里,也在不留余力地向着有释传的方向奔赴。
这种在意和奔赴,已经刻进了他骨血里,某种意义上已经成为了他还坚韧活着的一种动力。
所以他当然会怕,当然会心慌,当然会在意。
医生眯笑着说释传已经没事了,但是还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车祸让释传命悬一线的不仅仅是瘫痪,肺部的创伤也很严重。这些后遗症也就这样了,好好养着总不会出错。不晓得是不是医生知道点什么,叮嘱释传情绪不要太激动的时候其中岁数最大的那位医生还转过头看了眼宋寄,眼神意味不明,看得宋寄耳尖有点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