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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一高一矮并排往里走,宋寄总是低头往释传那边瞟两眼,他总觉得释传今天和往常几次见面看起来有些不同。除了身上穿着的是略显宽松的休闲装外,还有些说不出来的差别。

具体是什么,宋寄又琢磨不出来了,想来想去宋寄干脆把这种差别归咎到昨晚的事情上。

昨晚他来得太匆忙,换洗的衣服都还在出租房里,说是换衣服也不过就是套上昨天来时穿的那身。

他爱干净,进房间以后看着衣挂上挂着的衣服皱了皱眉,犹豫着要不要穿上。不穿也得穿,不穿一会没法出门。

“我可以进来么?”释传没法敲门,只能坐在门口试探着喊道。

宋寄挑眉犹豫了几秒钟,还是走过去打开了房门。面前的释传一手夹着一根沾着药膏的棉签,另一只手搭在腿上,防止他腿上搭着的衣服掉下去。

宋寄没反应过来释传这是要干什么,不过还是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点为释传身下这台看似笨重的轮椅让路。下人推着释传慢慢进入到房间里,在床边停下然后朝着宋寄点了下头又退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宋寄和释传两个人,宋寄看了看释传腿上搭着的那套衣服,总算反应过来释传这是要干嘛。正打算说不用了的时候释传扭过头略带严肃地下命令:“过来坐这。”

上学那会释传要是用这种口吻和宋寄说话就代表宋寄肯定做了什么错事,这位大他两岁不沾亲不带故的邻居家的哥哥,就要拿出做哥哥的派头开始教训人了。

没想到过了那么多年,宋寄已经变得天不怕地不怕了,还是会被释传这声命令压制得死死的,鸟悄地坐到床边,屁话都不敢说。

后面回过神来的时候都已经坐下了,也就没怼回去的必要,所以还是一副乖巧状坐在释传对面,等着看释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