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切地想确认陆云商的所属权，用幸存于他掌心的手机。

【程焕：哥，陪伴对象的爱心午餐需要吗？[小狗星星眼]】

微信消息发得倒是乖巧可爱，殊不知拿着手机的人表情多么阴沉，程焕修剪整齐的指甲不停刮蹭着屏幕边缘，几乎要发出刺耳的噪音。

直到得到对面的回复。

【陆云商：不用了，在公司吃了，晚上回去】

程焕没经思考，立即在屏幕上打出“为什么说谎？”，好在发出前回过神来，迅速删除修改。

【程焕：骗人，我刚到办公室，你怎么没在呀】

陆云商那边的输入中闪了又闪，终于给了他一个牵强的解释。

【陆云商：在和合作方吃饭。这对我来说是工作，跟在公司吃饭一个性质】

【陆云商：回家吧，午饭放冰箱，晚上回去热给我吃】

程焕没回，长叹了一口气，仰靠在出租车上，嘲笑自己没出息。

所属权不仅没有得到确认，还收到了敷衍的欺骗，本该暴涨的负面情绪却因为一句“晚上回去热给我吃”全数消散。

代表心情的数值由负数归零，但这还远远不够，他想要去向陆云商索取成千上万的正值。

一家平平无奇的中餐馆，普通的靠窗座位，程焕调整好表情走过去。

距离越来越近，逐渐能听清话语声。

“云商，就当是我的赎罪，你收下吧。”辛腾虚伪的声音喋喋不休，“今天你能重新坐在我的副驾驶，我的面前，我真的，好开心。今天下班以后，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