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不敢相信,难道自己被赤身裸体的地展示在了那么多人面前吗?

他立即睁开眼睛,还没有从过长时间的黑暗中恢复视觉,就被身后的男人用一只大手捂住了眼皮。

此刻他已经没了什么解密的意愿,也没了什么多余的好奇心,开口发现声音都已经不稳。他甚至已经没有勇气去质问身后的男人,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下意识地双手胡乱在周围抓着,一定要找一些东西来蔽体。

在他短时间的迅速动作内,唯一可以抓到用来蔽体的,竟然只有身后男人穿在身上的那件长款大衣。

他顾不得任何分寸感或面子,双手拉住大衣的两边前襟,像拥抱自己一样,把自己藏进了男人的大衣里。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双手在发抖,这样慌乱地自我拯救完,刚刚瞬间短路的大脑才有了重新转动的功能。

他都已经赤身裸体地出现在了这人声的面前,这些人声却并没有传出任何的惊呼或是议论,而这些声音也一直是嘈杂的,像是隔着什么。

难道这才是真正的落地窗前?

在他否定这个猜测之前,人声又戛然而止。

他们没有移动半步,也没有人去关任何门板任何窗,声音却瞬间消失。

他终于反应过来,试探着开口,“录、录音?”

没有得到回答,只有身后男人得意的笑。

那男人似乎笑弯了腰,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一边笑着,温热的气息全都喷打在他的皮肤上,分明是柔柔痒痒的,却偏叫他生气。

此刻他应该逃离男人的怀抱,站到他的对面,对他进行一些质问或者控诉。

可惜了,他现在衣不蔽体,这样挣脱再理直气壮地训人未免太过滑稽。

他动也动不得,说也说不得,能怎么办呢?谁叫他只是一个物品,一个交易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