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空畔在萧辞身后张大了嘴巴,道了声:“够狠。”
萧辞:“……”
宋行舟觉得这样的场景,他能跟人吹一辈子,坐在摄政王的软轿里的时候,他美滋滋的望着奉恩侯府的家丁将齐宴抬上马车的背影。
耳边依稀还能听到哀嚎。
放下车帘,他抱起手炉:“既然管不住,不如就割了吧!”
一边说余光有意无意的扫了萧辞腰腹一下。
萧辞:“……”
他慢悠悠的抚着手腕上的佛珠,盯着宋行舟,觉得眼前好像看到了一匹撕咬敌人的小狼崽子。
他越来越猜不透这个侍妾的心思。
为什么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不顾自己的名声,不顾旁人的白眼,就这样去大声的、热烈的、坦荡荡的去维护他的名声?
萧辞自幼母妃就被当时的太后逼死了,从此后再也没有人肯为了他而站出来维护他,接任摄政王以来,他无数次听到朝臣的赞美,可他知道那些赞词背后是对他雷霆手段的畏惧。
而他的小侍妾并不是这样。
萧辞心里划过一丝异样,第一次猜不透人心的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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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皎皎,如瀑如河。
宋行舟在浴桶里四仰八叉的泡着,唇角还不自觉带上了笑,今天真是太解气了,没想到萧辞这么厉害,能把他的诅咒一一实现。
咕噜咕噜,口中吐出一些水,他越想越觉得或许这是个机会。
向摄政王投诚的机会。
一把抓过搭在架子上的棉巾,灵雁在屏风外面听见了声音,垂着眼睛走了进来,帮他擦干净身上之后,又从外间抱过来干净的衣裳,宋行舟将新做的一副棉垫子塞进了裹胸里,系紧之后才穿上了肚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