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云不禁淡笑,回头对青阳说道:“你闭关时,为师新收了一个小徒弟,两年前偷跑去北海,为了醉仙草与那灵屐蛇相搏,险些送了性命。我瞧着这无法无天的性子眼熟,今日才想起,可不是像极了她?”
青阳认真思索了片刻,摇头道:“不像。她虽然一向不羁,但从不做危及性命的事情,除非……”他顿了顿,“除非那事情于她而言,比性命更重要。”
崇云叹了口气,“说得也对,我那顽劣小徒,的确无法与她相提并论。”
两人又谈论了些离钟山上往年与近年的趣事,崇云起身告辞。青阳心不在焉多时,便也不再挽留。
远处的如芷一直密切关注着这边的动向,看见青阳送走了崇云,连忙凑到人家眼前,生怕青阳溜走似的拉住他袖角。
青阳觉得自己整只手臂连同衣袖都紧张得僵硬起来。
如芷憋了一肚子问题,张口就问:“刚才那个人是谁,和你什么关系啊?”
青阳:“他是崇云天尊,我的师父,我自小便是由他抚养长大的。”
初次见面时,这位帝君全身上下都藏着冷冰冰的刀刃,一旦靠近,就挨一个鲜血淋漓,得亏如芷皮厚敦实,才能不被利刃所伤。
可今日,他说每一句话的语气都仿佛三月春风,暖到心坎儿里。
可惜如芷不是个有心的,冷暖于她而言,都体会不出来什么差别。
如芷:“你师父?那我就不吐槽了。”
青阳:“什么?”
“他刚才老看我,”如芷不满地控诉,“看得我浑身不舒坦。”
重活一世,她的性情喜好竟没有丝毫变化,以前与天尊不对付,如今分明什么都不记得,却依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