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说些什么,腹部一阵疼痛传来,吸引了她的注意。
而封茗也看了过去。
自血衣醒来到现在,她的肚子依旧在不停变大,此时已经到了七八个月的程度,从血衣的角度,入眼皆是自己被衣物遮盖的肚子。
而刚刚那阵痛好似是孩子在她肚子里闹腾一般,不过蛇所孕育的孩子在三岁之前是蛋的形态,所以血衣的肚子也只是鼓鼓囊囊的顶起一个弧度,接连五六下。
血衣看着自己的肚子,虽然就是这么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可是那孩子在她肚子里一点点成长,那种血脉联系的感情,几乎是从心底迸发,让她忍不住有了除为人母的喜悦,第一次感叹生命的美好。
只是她的生命要伴随着孩子的出生而消失。
何其悲哀。
而一旁站着的封茗毅是如此,小圣女出生后,根据育胎术来说,孩子会直接长大到五十岁左右,已经破壳的圣女自然是要交由长老会的各位长老看护教导,而他这个名义上的父亲也只是提供了必须的纯阳罢了,也只有小圣女体内那流动的血脉会与他牵连在一起。
这个孩子从出现的那一刻开始便注定不会与他们两个当事人有任何关系。
说到底不过就是一场交易。
当不得真,也不能当真。
封茗收回了手,依旧目不斜视,除了鬼使神差的替血衣擦泪以及刚见到血衣肚皮动时眼底闪动的波光便再无其他情绪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