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就是爱他,非常爱。”郝莲娜毫不避讳地看着他们说道。
“你到欧洲就以为去莫斯科就容易了。”林希言看着她泼冷水道,“别忘了现在世界局势,欧洲与毛子可不对付。你怎么去莫斯科。”
“只要到了欧洲,我在想办法。”郝莲娜眼神坚定地看着他们俩说道,“办法总比困难多。”琢磨了一下道,“看过《资本论》就知道,利益在前,总会有人铤而走险的。”
林希言错愕地看着她,“你说的不错,谈到利益,你钱呢?人家认得是美金,作为空乘,你应该见过吧!”
郝莲娜如被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忽然又抬眼看着他们道,“那我也要走。”
“你有没有想过阿廖沙走了六年了吧!他会像你一样傻傻的等着吗?说不得已经结婚生子了,孩子都会打酱油了。”花半枝双眸不带半点儿温度冷酷且残忍地看着她说道,“你现在做的一切还有意义吗?不过是一场自我感动罢了。”
郝莲娜闻言闭上眼,泪无声无息的话落,睁开眼,噙着泪水的双眸黑得发亮,“那我也得离开这里。”
“为什么?”林希言不解地看着她说道,“觉得留下来打扫卫生丢人的话,可以去乡下。”
“可是乡下也并不安全。”郝莲娜将梁达宏的恐怖的描述复述了一遍,“我知道这乡下并非都是他说的是坏人,可是对我来说,只要遇见一个就完了。”
“可你去外面就安全了,甚至比这里还恐怖。刚才你也提到了《资本论》,为了利益一切可以牺牲,你在外面人生地不熟,真是被人卖了,连个求救的人都没有。”林希言漆黑如墨的双眸看着她严肃地说道,“在外面歧视也更加的严重,单身女子,我真不敢想象。”
“我知道前路荆棘坎坷,不会是一帆风顺。外国小说我也看过,也就这身皮囊让人垂涎,最坏的打算无非是比茶花女还要悲惨!就算不去找阿廖沙,也不能在这里了。”郝莲娜苦笑一声道,看着他们俩认真地又道,“林教官听我说,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每当运动来了,我就会提溜出来,我不知道未来还会有几次。政策这种事情谁也说不清,总有一天会连累我的家人,我只有‘死’了,他们才能不用顾忌,跟我彻底划清界限。从而保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