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玄关处的女人把包放在鞋柜上,微微眯起了眼。
余暮渊适时补充,轻轻一笑:“妈,你别听他自谦,这次市二模,他的成绩是市第一,我比他还差一分。”
一抹惊讶从女人的眼底一闪而过。
沈芜弋轻轻瞪了余暮渊一眼,半带着娇嗔和埋怨,随后正色继续:“还有就是――”
“我早已经把我们两个人的关系告诉我的父母了。”
“只要您同意,我随时可以告知我的父母。”
“因为我想让您知道,我们谈恋爱,并不只是过家家,也不是什么简简单单的小打小闹,以后好聚好散。”
我们是想在一起,共度一生。
男生看上去瘦弱又温和,五官没有什么攻击性,看上去性子很软,仿佛自带着浑然天成的柔软内敛,但说出的话却格外坚定有力,在谈起未来时,眼底带着光,亮过日月星辰,以极其果敢的姿态闯入成人顽固凝滞的思维之中,又以少年人的柔软包裹住外来汹涌的流言蜚语、质疑诘责。
仅仅只是为了证明成年人眼中格外可笑易碎的少年爱情,呵护住仅存的那朵玫瑰。
女人涌到嘴边的质疑一顿,不由得多看了沈芜弋几眼,随后收回目光,低头脱了鞋,从鞋柜里找出一双女士拖鞋穿上,拿起放在鞋柜上的包,扭头对有些局促不安的沈芜弋淡声说:“你父母现在在家吗?”
沈芜弋迟钝地“啊”了一声,随后赶忙回答,说话有些卡壳:“在……在的,我妈妈……原本已经回去了,这两天又回来处理一些事,大概明天就走。”
女人清冷地“嗯”了一声,没再把目光投向两人,抬步向屋里走去,脸上没什么表情,淡然矜贵:“晚上问问你妈妈有没有空,”她顿了顿,“有空的话……问她愿不愿意出来,和我见个面吃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