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芜弋点点头,表示自己都记下了,松开怀里的抱枕,身子微微向前倾,去茶几上拿过余暮渊的试卷,又从桌上摸了只笔,开始一题一题地看下来。
“余暮渊……”沈芜弋戳了戳余暮渊的肩膀,皱起眉,有些不满地看了他一眼,指了指试卷,“你又省步骤了。”
余暮渊抬起头扫了一眼:“太麻烦了。”
“麻烦也要写,你看你这几分扣得多可惜,”沈芜弋一脸心疼,“虽然你写的这个也是对的,但老师改一题就那么几分钟,哪有时间去纠结你做的是对的还是错的。”
余暮渊叹了口气,无奈道:“好,我下次一定写。”
两个人互相帮对方看完试卷、挑出毛病以后,把桌上的试卷叠成一叠,放在边角处,然后从茶几下拿出了一叠扑克牌。
这是他们每个周末的下午为了放松而准备的休闲活动,毕竟一直做试卷也会视觉疲劳,与其抓着那点可有可无的时间,倒不如多放松放松,调整好状态,才能以更好的精气神继续做题。
“今天玩什么。”余暮渊娴熟地洗牌,动作优雅从容。
“玩二十四点吧。”沈芜弋说。
这是很考验人的心算和反应能力的一个小游戏,规则极为简单,两个人你来我往,旗鼓相当,几乎是在同时就能报出一串算式,很快就玩好了一局,然后开始了第二局。
玩了几局后,余暮渊把牌一收,放回到茶几下:“不玩了,放松够了,准备回去学习。”他坐在沙发的另一头,对沈芜弋招招手,敛起眸,亲昵温和道:“宝儿,过来。”
沈芜弋看了余暮渊一眼,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耳尖有些微微泛红,但还是从沙发上向余暮渊的方向挪去,然后被余暮渊握住手腕拉到身旁,掐着腰抱到大腿上面对面坐着,拇指的指腹抚摸沈芜弋侧颈的滑腻皮肤,一双浅色的眼睛里流淌着半假半真的含情脉脉和温和,刻意压低了嗓音,尾音像一把钩子似的挠人:“亲一个再去学习,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