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芜弋拼命地在心里告诉自己要镇定,勉强道:“可是,这又能代表什么呢?”
余暮渊轻轻笑了一声:“这当然不能代表什么。”
他的指尖挑开手中握着的一叠纸,从中抽出其中一张,放在桌面上,语调平静无波:“――那这份试卷呢?”
卷面上的字迹清晰,第一面试卷的标题旁还用铅笔打了分数,像是怕在上面留下痕迹似的,着笔很轻,用橡皮一擦便可轻松擦去。
沈芜弋只看一眼,就如遭雷击,脑袋一片空白,手脚冰凉。
那是他上次月考过后却莫名消失的试卷,他发现试卷不见后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只以为是自己记性不好,不知道塞到哪个角落去了,却没想到丢失的试卷在这时失而复得,作为法庭上的公堂证据,十分残忍地撕开他的伪装,将他的秘密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怎么会这样呢。
余暮渊好像还在说话,但他的耳边一直嗡嗡作响,头也开始隐隐作痛,仿佛是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又像是残存的理智在下意识地抗拒去倾听,却又抵不过本能的驱使,他废了好大的劲,才吃力地接收到撞击耳膜的话语:“你知道你这次生物多少分吗?”
“88分。”
余暮渊说:“你的总分是716分。”
他忽而勾起唇:“如果你的生物这次是满分,那这次的市第一,会是你,沈芜弋。”
沈芜弋喉咙干涩,他想说话,却发现自己仿佛失了声,什么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