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许,你们班这次不考得挺好的吗,你怎么愁成这样?”三班的班主任和许应澜比较熟,开口问道。
许应澜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又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捧起他的中老年专属保温杯,准备去泡杯红枣枸杞来一解心中的忧愁,丢下一句蕴含着悲伤的话:“你不懂……”
三班班主任:“????”我当然不懂了,我们班常年在实验班里吊车尾,不懂前面神仙打架的快乐。
许应澜倒完水回来,又忍不住捡起桌上的成绩单,细细端详,放下之后,又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何子情此时端着生物作业过来,放在许应澜的办公桌上,简单地报备了一声后打算离开,被许应澜叫住:“子情,回去的时候让沈芜弋来我办公室一趟。”他想了想,又补充,“顺便叫上余暮渊。”
何子情应了一声,从办公楼走出去,往教学楼的方向走去。
此时正是课间,二班的后排却聚拢了一堆人,将后排两张单桌团团围住,讨论声悉悉索索,你挤我我挤你,摩肩接踵地挤在狭小的空间里,响起的声音杂七杂八,不时齐齐地发出惊呼声。
后面的那张桌子上摊着一个本子,本子上面随手画了个方格,但横平竖直,看着格外清爽;而一些横线竖线的交接处,被画上或黑或白的圆圈,散乱成一团,黑色的圆圈被白色的圆四处堵截,委委屈屈地蜷缩着,找不到其他的落脚点;白色的圆圈气定神闲,在心平气和中步步紧逼,气势如虹。
啪――
叶文斌把笔一摔,抬起手萎靡地揉乱自己的头发,揪着自己的发丝,“输了,不完了,要被余哥玩死了,愿赌服输,余哥,说吧,你要我干什么。”
对面的人慢条斯理地放下笔,指尖轻轻点在单薄的本子上,连指甲的弧度都精致完美,手背上的肌腱随着他细微的动作隐约突起,能看见薄薄皮肤下青色的血管,有一种含着张力的性感。
余暮渊看了一眼叶文斌,淡淡地发言:“运动会快到了,该是为班级出力的时候了。”
周围的人瞬间噤声,不敢说话。
“好像男子长跑每年都缺人,是吗,苏巧?”余暮渊偏过头,对着一旁偷偷凑上来看热闹的苏巧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