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充分发挥历史选考生的特长,凭着实验班超群的记忆力你一言我一语地间接性复习完了俄国和苏联制度的整个历程。
午后的阳光明媚得寂寥,但透过薄薄的玻璃折射进教室内时,便被镀上了鲜活的温度和氛围,熨帖着散发凉意的桌子,石砖,墙壁。
沈芜弋迎着这一片光,微微眯起眼,比划了一下角度,在墙壁上继续贴还未贴完的东西。
而那厢,几个大龄小学鸡依旧在你来我往地手舞足蹈打嘴炮,刘子顺站在桌子旁边,正说得上头,情绪一个激动,动作幅度稍微大了一点,撞到了沈芜弋正站着的桌子,而沈芜弋刚好准备蹲下/身子下来,底下的桌子被这么一怼,他丝毫没有防备,下盘重心不稳,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仰。
四周响起一阵惊呼声。
那一瞬间,沈芜弋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恐惧在那一霎那侵占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他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但预想之中剧烈的疼痛却没传来。
沈芜弋落入一个结实而温暖的怀抱里,一只有力的手稳稳地卸去因下坠而产生的冲击力,箍住了他的腰。
余暮渊抱着怀里的人,看着他不住颤抖的睫毛和因受惊而惨白的脸色,扶在他腰上的手向上安抚性地抚了抚他僵直的脊椎,仍然在心有余悸刚刚看见的那一幕。
幸好他眼疾手快,要不然……
没接住人的后果,余暮渊几乎都不敢多加去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