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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语夢也不在意,她随意的依靠在榻子上,就像是没瞧见满地狼藉,她bbzl的目光将眼前的女子从头瞧到底。

一双粉面上镶嵌着珍珠的鞋子,白玉兰的百褶裙上套着窄袖的杏粉色对襟上衣,小巧的耳朵上坠着滴水珍珠耳坠,金丝掐蝴蝶的步摇轻轻晃动,在昏黄的灯光下,那张清冷的脸也带了三分的妩媚。

或许一切从出生就决定了,决定了她是镇国公的嫡女,决定了她和陈慎自小的亲梅竹马,决定了她的幸运,甚至是决定了她终其一身的荣耀。

而她自出身这一切都是不属于她的,她不惜一切代价想要获得的东西终究不属于她。

这个时候,她再蠢也明白了她对于陈慎而言不过是利用,他甚至从头到尾都没有对她有过一丝的温情与喜欢,她知道被人心疼是什么滋味,她的心里瞧见了那一身青衫的李涛,那双明亮的眼眸里曾经满满的都是自己。

如今已然到了生命的尽头,她对着魏太后撒了谎,甚至是不耐烦的敷衍,那老狐狸定然不会放过她,还有哥哥那个侍卫消失的无影无踪,就是在她被割了脸之后的那一晚,她不信那侍从会逃跑,必定是死于陈慎或者是那努悍的手里了,即便是死在了努悍的手里,那尸体消失的无影无踪,定然是被陈慎给发现了。

努悍她从未见过那个男人,但每一次来往的书信里,那遒劲的文字里不难看出这个是极具野心和工于心计的男人。

想着她今日白天送出的信,她嘴角轻轻的勾起,要是今日她带不走徐语棠,努悍那男人也不会放过她的。

徐语棠瞧着徐语夢越发癫狂的眼神,谨慎的问道:“你要对我说什么?”

徐语夢轻轻笑了一声,说道:“妹妹,姐姐如今已经是穷途末路了。”

她随手拿起剪子将烧的有些多的灯芯轻轻的减去,接着说道:“姐姐也不妨告诉你,是我鬼迷心窍,嫉妒你所以想要夺走你的一切,包括陈慎的心,但是没有他的暗示,你以为依着我的性子我会做出举动?”

她叹了口气,以往瞧着徐语棠虽然及笈了,但是身上还是带着姑娘家的单纯,当初只觉得陛下宠爱,如今却是知道她本就是姑娘家,整个后宫竟然没有一个人承过龙恩,再加上李衔的三言两语,竟是让她昏了头,以为陛下是倾心于她,如今想来真是可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