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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臣将死,娘娘自可注意其行动,若臣所猜测无误,请娘娘日后因着臣提醒的这点子情分,顾及臣的母亲。”

夜色间,宁坤宫内外都一如既往地安静祥和,但徐语棠却是觉着有无数的暗线在她看不见的角落里,直直的向她奔涌而来。

她浑身发冷,颤抖着手将手里的心置于灯火前,由着燃烧的火蔓延至她的指尖,剧烈的疼痛让她猛然的缩回了手。

挥退玛瑙和翡翠,她就这么在案前端坐了一夜。

在徐家湖边和李涛的一次不慎愉快的交谈之后,也不知李涛找的什么渠道,曾给她送过一次信,言其内子行踪鬼魅。

徐语棠却不甚在意,因为当晚陈慎一只和她在一起,至于其他的,都与她无关。

但如今她却觉着浑身发冷,无望的黑夜包裹着她。

不同于她整日里的傻气和天真,她的堂姐才像是一位真正的主母,行事果断,理智冷静。

而她就如祖父所言,既是洒脱肆意,但也过于重情。

瞧着日光大亮,徐语棠才动了动有些僵直的身子,由着玛瑙服侍着浣洗了衣物,这才去用了早膳,瞧着案桌上那碗御书房特意每日呈上的奶白色药膳,徐语棠也不知想到了什么,错开了陈慎的内侍将汤bbzl水尽数倒在了花坛里。

昨儿她见了见魏夫人,也瞧见了玛瑙说的那个女子,确实活色生香,也真的很像她堂姐和她。

但她不在意,毕竟她堂姐也并未去世,即便是这宫里再有无数的相似面孔,也只是替身,若是想着伤她脸面,那倒也不会,毕竟魏妃,不就是她特意给陈慎找的。

无论这大显上京城里的那个豪门站出来,都知道她徐语棠的宠爱到底有几分是来自她徐语棠本人,几分是她父辈哥哥所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