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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语棠难的穿着清凉贴肉的团衫,素白的指尖捏着皖香毛笔,轻点香墨,于白纸间缓缓地描摹出一副山水画。

“皇后这画技依旧是妙手丹青。”

徐语棠早就听到了陈慎的脚步声,但每当她画画,就会浸淫其中,周围的事情都与她无关。

“磕哒”。徐语棠将笔轻轻放置在笔架上。

“许久不曾画过了,臣妾也是有些累得慌。”

她声音懒懒的,不同往日的清冷,语气竟然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果然,陈慎目光瞬间就从案桌上的那幅画,目光灼灼的看向她。

徐语棠自是不管那目光的热切,轻轻拢了拢半散的发髻,缓步走向浣衣间。

青葱透白的手指轻轻撩起帷帐,这才微微侧头看向立于原地,漆黑目光锁住自己的男人。

“陛下,还不进来?”

热水铺洒了一地,徐语棠在跌跌撞撞之间只顾抓着那浴桶的边缘,随着不断溢出的热水一同的沉沦。

男人的呼吸向来是沉稳的,但每到这个时候就格外的滚烫与急促,徐语棠想,也许这一刻他的目光会好猜疑一些,他的目光里会不会全都是自己?

陈慎感觉到了她的动作,紧捏着的手松了松,就看见湿透了的鬓发胡乱的黏在女子的脸上,那平日里素白秀丽的面庞,如今坨红着脸颊,水润迷乱的目光直直的望过来。

“啧。”

徐语棠还未来得及看清陈慎的目光,就突然被猛地握住,天旋地转之间,她只来得及看见那层层叠叠的锦缎绢纱帐幔被猛地打乱,又层层叠叠的笼罩下来,烛火逐渐变得昏黄,那描绘的鸳鸯瓷枕响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