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画的价钱够她浪个好几个月。
余勒喝下一口咖啡,搬来了画架,调色盘,颜料,开始认真地调色。
粉蓝白绿,就着这四种颜色开始在调色盘里刷来刷去。
其实在美术上,余勒算是很有天分,她很少会为自己调的颜色不合适烦恼,只要她随便一勾勒,不管什么种类都能入得了别人的眼。可是这一次,她却调的无比细心不满,是继那副人像画后第二次对自己的技术产生怀疑。
可能是院落里的蔷薇太美了,再鲜艳的颜色都无法描绘。
余勒搬来凳子,开始认真地打底搞,那些蔷薇本就茂美密集,倒真不适合一朵一朵地将其画出来。余勒敢打赌,如果这不是她亲眼见过,或者说如果这不是穆思琦家的蔷薇,她真闲麻烦去打这个多此一举的底稿。
虽有不满,余勒却能投入进去,颜料一层层厚涂进来,层次感也愈发明显,她专心致志地描绘着,弄脏了昨晚穿在身上未及换下的红裙。
画画的时间总是流逝的特别快,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深夜,余勒放下画笔,给自己随便点了一份夜宵。
饭后何诚打来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去。
何诚说余承昌猝然昏倒,已经脱离危险,人现在在医院躺着。
既然已经脱离危险,那她就没什么好管的,自己又多了几天自由的时间,对她来讲反倒是件好事。
这之后余勒又开始频繁出现在威尼酒吧,除了唐筱含外,还有一些和她以前约酒的好友。
日子像往常一样过的快活,却有着以前没有的枯燥。
唐筱含也不像平常一样积极,她总是会盯着某一个地方出神,人也不像从前那样有活力。余勒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也只是笑着摇摇头,什么也不肯说出来。
那就这样吧,说了她就听,没说她也不追问。